很快,钟声敲响……
众人各回各座
辰时一刻
上午第一节课:医科
主讲夫子:崔石散
一上了讲台,崔石散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不再是那黑心的、喜欢罚款抓收入的政教处主任,而是那和蔼可亲、循循善诱的老夫子。
又联想到翻墙逃离太学院去樊楼的那晚,在马车上匡江沙曾提过“黑老头曾在端王府药师十年……”
感情就是徽宗做端王(8—18岁)时家庭保健医生啊?
‘++,黑老头一个保健医生居然还能当夫子呢?’方闲本来是想给他些面子的,无奈这与自己的专业跨度太大。
又是阴阳五行,又是相生相克,又是易理、气血等,太深奥了吧?
臣妾做不到啊!
“报告崔夫子。”
“何事?”崔石散讲的正起劲呢,突然被打断,脸色很难看。
“朝食吃的过多,申请出恭?”
“不允。”
“您不怕一会味儿太大,熏得整个斋舍都是吗?”
“崔夫子……”
所谓‘皇帝不急急死太监’,一听方闲这么说,其他同侪哪里还能淡定地听课呀?纷纷起身替他求情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这些人后面都站着人呢,崔石散已老,牵挂难免变多,不复当年的火爆刚直脾气,不得不做出让步:
“一柱香两贯。”
切!崔夫子瞬间无缝切换崔太学正。
“给!”虽然黑炸天了!但方闲仍然大方掏出一张百贯银票,拍在课桌上:
“你要一炷香一炷香来算,还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来算,我都ok!”
表现出的那叫一个豪横无人性!说完起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,但没忘与崔石散和各位同侪告辞,就是忘了带厕纸?
方闲归心似箭,想第一时间把荷包还给小蛮腰,他于心不忍,在他身上多留一秒钟,他就会多煎熬一秒钟。
崔石散也没拦他,走过来先是将银票收起,看着他飘然远去的身影,嘴角掠过一丝笑容,然后随即宣布:
“接下来是自习时间。”
说完也大跨步的走了出去,只留下斋舍内的十九人面面相觑?
方同侪要做甚?崔太学正要做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