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祭酒趁着方闲心情大好之际,不着痕迹地溜之大吉了,他不是专业的陪伴,毕竟这是在太学院,他可是一院之长。
他急着赶去大操场,指挥一众师生快速布置户外讲堂,他要请的‘神’已经请来了!
方闲尽兴地哼唱之后,再踌躇满志地向太学院上舍第一斋走去,毕竟在太学院比赛试的这些天,地图路线有个大概。
他只是与那些同斋的同侪们不太熟悉而已!
他对辽国使团的称呼是‘铁塔一号’、‘铁塔二号’……
他给大宋同侪们标记的是‘书生甲0001’、‘书生乙2001’……
太学院上舍十斋200;内舍十斋300;外舍九十斋2700,试问这3200人,短短几天,他怎么记得住?
但他就敢肆无忌惮地往上舍第一斋闯。
第一斋位于最核心的位置,最高大广阔的殿宇, 最显赫的权贵公子和最才情的平民子弟……
他刚推开上舍第一斋的斋门,左右就被两人搂抱住,他那无处安放的武力,很自然的就将他们甩开了好远。
屋内众人满眼的不相信:之前的文弱书生,怎么突然就武力值爆棚了呢?
他们看到方闲在各场比试取胜,要么使阴招,要么出奇招,要么诗词技高一筹,都有和武力沾边也不是太大?
方衙内一向就是以文弱书生、谦谦君子示人的,何时变得如此反抗且粗暴?
“你们谁呀?”
方闲故意装糊涂,还先发制人。
“你这是名气大了,连一众好兄弟都不记得了?”右边的胖脸,一边定定身,一边发出了灵魂追问。
“我特么的飞来横祸被人扔进汴河里,连老爹都不认?又被匡来参加比试,一分奖金没有,还一身的精疲力尽……”
方闲苦啊,见到了斋内同侪们,一向称兄道弟的,能不可劲地诉苦吗。
而他们中有不少人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左边之人,略带不满之意,敢情是多少知道些内情,这东京城虽大,太学院虽然也是封闭式管理,但他们非普通人,都懂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!我等亦万分牵挂!”右边圆脸之人看到气氛不对劲,连忙出声打圆场。
方闲落水的原因,大家心知肚明、心照不宣,所以刚才看到其人才有所激动。
在他昏迷请假的那些天,也有不少与他颇有私交的同侪们主动申请要去探望,只是一一都被太学院拒绝了。
他们也听匡祭酒说过,方闲苏醒后,性情大变,言语举止完全不着调,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,他们多少有些心里准备,但万万没想到会改变如此之大?
直到方闲苏醒当日发生的那骇人听闻的三件事,第二天看到新闻报纸上言之凿凿,他们才有所相信。
再到,宋辽比试赛场方闲的各种异常,最后对比此时此刻他的言语和神态,他们更是确信不疑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