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知宋朝的富庶经济空前绝后,但又有谁能了解北宋的冗兵、冗官和冗费,最后将北宋王朝彻底拖进覆灭的深渊。
看似有钱,实际花费在很多内耗上。
‘朕还穷着呢?’
辽与夏岁币的交纳时间将至,筹措的如火如荼,年底的军费和官员俸禄……
找谁要去?
这不徽宗也是一直督促爱相蔡京,广开门路,多方开财源吗?
蔡京也就因为善于搞财政,通经济,抓收入而收到了徽宗的倚重,四度罢相后又四度起用。
无它,就蔡京最合官家的心意,其他文武百官皆不如他,所以能前后为相17年。
好在如今方闲天降于徽宗。
但眼下如何用好方闲这个〔应梦闲臣〕,徽宗还需要与匡江沙好好设计一番!
那边的君臣在密语详谈,这边的方衙内和公主也凑在一起倾吐心声、互诉衷肠,大多还是公主在主动表达。
因为明天辰时就要启程回辽国了,有些话如果再不说,就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。
“闲兄今晚兴致不高,莫非不舍澈芊北归?”
耶律澈芊和方闲早已相知相惜,互引为知己,加上她本就是草原儿女,奔马家族,性格开朗不羁,表达直接,直吐胸怀。
妥妥的直女,方闲与之交流毫无压力,更能展现自己不受拘束的真实一面。
“公主乃北国草原的金凤凰,我本东京城内一个浪荡闲人,何颜谈不舍?”
耶律澈芊直白坦荡,方闲也不拐弯抹角,她与他确实地位、身份等相差悬殊,他有自知之明,深知哪怕多想她一分都算是一种僭越。
“澈芊若回上京后被逼婚,闲兄会不会像梁山伯一样来救我?”
逼婚这种事,不止现代有,古代也有;大宋有,辽国有;平民有,公主有…
耶律澈芊贵为辽吴国公主,正值芳华,其风姿卓越,才情绝伦,草原部落中无疑有大把爱慕者,被辽帝逼婚可以预见。
“戏是戏,人生是人生,谁说人生如戏,但终究不是戏!我拿什么去救你,以什么身份去争你?不自量力抢婚吗?”
方闲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让他去救她,无异于螳臂挡车不自量力。
“有何不可?”
“人如蝼蚁如何撼动蚍蜉大树,一身清贫岂敢入繁华,两袖清风怎能误佳人?”
穷人是没有话语权,没有婚姻生育权的,方闲如果不能成功启动并配置空间,生存都是难题,更别提后面的打怪升级,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北宋末的乱世。
“如果有朝一日闲兄高居庙堂、位高权重 ,又富可敌国呢?”
他当然想,但也深知在‘北宋六贼’当道的朝堂,想一步步往上爬绝非易事,需要乘风,更要造势。
“我看我是没那些机会了!或许终究会与家国共沉沦吧!”方闲这般丧,倒不是完全因为匡江沙没有兑现奖金承诺,而是对应付未来感到苍白无力。
众人拾柴才能火焰高,肯定不是方闲一个人的独角戏,大厦将倾,独木难支。
他本想苟着,先猥琐发育一番,可惜上天总不遂人愿啊,十万贯待领奖金,它飞了。更别提那同侪们所谓的五官贯捐献,也只是匡江沙的空口白牙,没有约束力。
“你,你……”人生就没有动力了吗?你就没有心爱的姑娘吗?
公主未尽之言,方闲已了然,他穿越而来,不想害人,不想辜负人,更不想误人青春。如果他还有机会,必先挽救家国于覆灭之前,让黎民百姓少受战乱之祸。
至于儿女情长,则通通靠后。
只是满怀遗憾看向不远处,与另一道目光不期而遇,仓皇收回,带有悲切之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