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了!
辽与宋第二天第一场比赛:围棋!
是很多人是寄予厚望的,大概率会赢,历史成绩也是胜多负少。
实际状况却输了,让大宋更加被动了,匡江沙一听到结果就惊慌失措地赶回。
原本匡祭酒亲自又来请方衙内,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是下午第二场比赛:相扑!
有他在:稳赢!
方闲能毫发无损地从潜道阁全身而退,又能在第一天第一场的比武中取胜,靠的肯定不是运气,而是实力!
谁知这第二天第一场比赛大负所望的失利了,而第二场比赛又请不到人!
悲催莫过匡祭酒了!
他离开方府时是何等的伤痛欲绝,站立不稳更是被管家搀扶出门、上马车…
看得方闲都有些心疼, 但爱莫能助,围棋真的不会,他不是真的方衙内!
辽立国二百来年,从上到下一直不断向中原王朝全面学习,真的不同于人常规意义上的番邦蛮夷,其政治、军事、经济和贸易等已趋于健全。
甚至说,此时的辽与宋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都不为过!长期汉化的结果,辽国的围棋手能胜过大宋,就不足为奇了!
再说到相扑,方衙内实在接受不了自己‘赤裸上身、裆部围些布条……’
臣妾真的做不到啊!
“衙内,你真的不打算去比赛吗?”终究还是细爻最心软,她小心地劝慰着。
方府四大女使中,唯细爻尚武,可惜不是男儿身,不能“男儿何不带吴钩、收取关山五十州”,她最喜欢听各种将帅征伐的奇闻异事。
但她劝说方闲出赛,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他!方老爷向来在朝堂势单力薄,方府也是种种的处境艰难,她是亲眼看到自家衙内被灌醉,被丢进了汴河。
她无力去阻止,去改变,去对抗,她自己也被打到吐血,连上天都不帮方家!
唯有自救!
方闲如能在此次宋辽比赛中表现抢眼,便能得到官家青睐,在太学院释揭中能脱颖而出,提前获得官身,为后续平步青云奠定基础,方家从此就不会那么被动了!
匡江沙是什么人,细爻还是很了解,一向眼高于顶,道貌岸然,一众朝臣争相巴结,不是因为他学问有多高、治学有多严谨,而是因为他是太学院的院长。
宋徽宗时期,以前惯用的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已经式微,太学院遴选渐成主流。
匡江沙不但桃李遍天下,更是遍朝堂, 他的学生可以成为当朝宰执、权贵重臣、封疆大吏、显赫将帅……
他们求学于太学院,曾经都是匡江沙授业的真正学生,而不是科举进士都只是名义上号称天子门生,两者不可同日而语!
细爻当然不知千年之后黄埔军校的蒋校长,就能深知这个道理,万分难得!
更何况匡江沙是官家心腹中的心腹,位居太学院祭酒八年之久,且精通书画,所以他可以破格去皇家画院监考!
没有人敢不服的!
也因此她对匡祭酒向来是客客气气、恭敬有加的,绝无半点逾越之举。
她就是不明白自家衙内为何三番五次不接受、甚至憎恶匡祭酒的善意呢?
无诏带进宫面圣,确实冒大风险!
让去潜道宫,算因祸得福了吧?
推去比武场,不也反败为胜了吗?
如今自家衙内的声望渐浓,匡祭酒是功不可没的,更是最大的助力源!
“没有呀,我没打算不去比赛呀!”方闲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。
“好,那我和舞袖帮你速速整理,咱们赶去追匡祭酒!”她语气中听得到的欢喜。
“明天比赛,没打算不去呀!”他心平气和地说着,大厦将倾,只能尽力为之:
“走,回屋、换衣、吃早餐……”
“诶,好,好……”细爻真的大喜过望,自家衙内终究没让自己失望。
换好衣服、吃饱早餐,他来到了小观苑运功调息,义爷爷黄裳一下子传给他逃命技,需要按照心法勤加修炼,才能逐步运用自如的。
从潜道阁回来,一有时间就会研习,绝没有半点松懈之意。他要迅速成为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,而不是现在这样外中强,空有一身内力,却无法为己所用,不能拳拳到肉的克敌制胜。
小观苑是方府的一个洞天,园林之妙,巧夺天工,山水之趣,浑然天成。虽然不算很大,却是大有乾坤。
远处半亩方塘,残荷萧条,方通正指挥两个小厮采藕正忙;近处丹桂金黄,秋高气爽,舞袖沉醉于花落拢香…
唯有细爻随侍眼前,盈步轻摇,好像在练习什么武把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