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简庸立即下令,要将简朔处斩。
简朔原来的那些部下,一听可不干了,纷纷过来给简朔求情。
简庸不准,他们便脱掉官帽,如果不答应放了简朔,他们宁可不要自己头上的顶戴乌纱。
简庸气得直翻白眼。
简朔感动的哭了:“各位将军,不必为了我这样的,襄阳需要你们,如果我简朔死了,能换回我母亲的性命和自由,能够消除他对我的怀疑,我心甘情愿!”
大家都哭了:“七公子,你若死了,我们也绝不偷生!”
简庸一看,情况不妙,自己今天若非杀他不可,肯定会引起众怒!
他眼珠一转,故作惋惜态说道:“七弟,你是我的兄弟,我本不该这样对你,但国法无情,你触犯了法律,我就不得不惩罚你以示国威,既然大家都在为你求情,我今天就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先委屈委屈回天牢,什么时候你反省了,我还会重要于你的!”
说完一摆手,让人把简朔押下去了
简朔和于旺这回好,住了个邻居。
于旺无助的靠在墙上,抬头望着棚顶,感慨的念叨着:“想不到,我于旺竟也会落得如此地步!”
现在的简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他几乎没了求生的欲望!
两个人熬到了晚上,听见门口有人说话:“简朔和于旺被关哪了,我们是奉大王之命,来给他们两个送饭的!”
“上差您这边请,他们被单独关在里面了。”
简朔皱皱眉,往外看了一眼。
只见一位宦官,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,手里提着食盒,走进来了。
简朔认识,那个宦官是简庸府里的总管。
“七公子,老臣这里给您施礼了!”
“原来是总管大人,怎敢劳驾您亲自到此啊!”
“我是特奉王爷之命,前来给您送些酒菜,您慢用!”
说完,命人把牢门打开,一个小太监进去,把酒菜拿出来,摆在了靠墙角的小桌上。
“这是断头酒吗?”
简朔为什么会这样问呢?
因为自从他被关押在这之后,简庸就从来没派人给他送过什么。
那位总管尴尬的笑了笑:“七公子,这是哪里话来,你们之间毕竟是兄弟呀!”
“兄弟?……哈哈哈……在他的眼里,现在恐怕就只剩下那个王位了吧?”
呵呵……
“七公子,您请慢用吧!”
说着他便退了出去,又命另一个太监,把那份酒菜给了于旺。
于旺一看,立感不妙,他咧着嘴就哭开了。
“我今年才二十啊,连个媳妇都没娶呢,就要……就要那边去了!”
那几个人听了,只是看着他发笑,没人理他,就站在牢门外,等着他俩吃。
于旺看看他们:“你们怎么还不走?”
那位总管狞笑着,把脸往旁一扭,也不看他。
简朔一看就全明白了。
他站起来走到牢门那,手把着栏杆说道:“我死不死的无所谓,但是你们能不能放过于旺,他没有罪!”
“他是没有罪,但是他和你一心,他就该死!”
于旺扑到牢门前,嘶吼着:“我于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,既然你们想要了我们的命,可不可以让我和七公子最后在一起,共饮一杯!”
“好!这个权利我还是有的!来人,把于旺带到七公子那间去!”
是!
他们把于旺放出来,送进了简朔的单间。
于旺过去一把抱住简朔是泪如雨下。
简朔此时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痛苦,他也放声大哭起来。
两个人哭罢多时,简朔说:“于旺是我对不起你,你不该为了我白白的牺牲了自己!”
“这事说来还不是怪你,你要是能给我娶一房媳妇,我哪能这么干呢?”
简朔一听气乐了:“那我不给你娶媳妇,就算对了!”
“你们两个的心,可是真够大的,临死还不忘诙谐?”
嗯?谁?
所有的人同时朝外看,只见从牢门外走进一人。
牢头一看,可吓坏了:“什么人?谁放你进来的?”
于旺一看可乐坏了:“小魔头,是你来看我们了?”
嗯!是我!
牢头二话不说,立即吩咐人要把茯苓拿下。
茯苓微微一笑,把手一扬,那几个人便都乖乖的晕倒在了地上!
简朔忙拦着她:“茯苓,不要胡闹,你快离开这里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茯苓无奈的摇摇头,从怀里掏出林夫人的遗嘱,交给了简朔。
“你自己看吧,跟不跟我走,你自己决定!”
“这是什么?”
简朔嘚嘚瑟瑟的接过信,打开一看,是自己母亲写给自己的。
等信看完了,人也晕过去了。
于旺赶紧扶住他,呼唤他。
茯苓把牢门打开,把他们两个带出来。
一阵抢救,简朔醒了。
“我可怜的母亲,是孩儿不孝,连累了你老!”
说完他是嚎啕大哭。
茯苓赶忙制止:“七公子,这里并非久留之地,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!”
于旺也劝他,节哀顺变。
简朔瞪着猩红的双眼,狠狠的说道:“我非亲手宰了那个王八蛋不可,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!”
“这里非讲话之所,趁着他们还没醒过来,我们必须赶紧走!”
说着茯苓,拉起简朔,把那两个小太监的衣服,扒下来,给他俩换上。
茯苓带着两个人,大摇大摆的便走出了天牢。
茯苓带着他俩,走小胡同来到了城墙下。
茯苓冲着上面吹了一声口哨,蹦蹦兔,正在城墙上等着她们呢。
听见口哨声,她向下小声问:“是茯苓姐姐吗?”
是!
蹦蹦兔一听,便把提前准备好的绳子顺下来,把简朔和于旺给拉了上来,然后又顺到城外。
茯苓扭动身躯,向上一纵,跳上了城墙,又一纵,跳到了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