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走到牡丹园的时候,发现在草地上坐着一个人。
虽然只是背影,茯苓也一眼就认出了是木珂。
哎呀!
这个魔头怎么睡到这了?莫非是昨天晚上喝多了,醉倒在这了她蹑手蹑脚的往前挪。
当她离木珂只有两步远的时候,姑娘突发奇想,我今天何不趁着他醉酒没防备宰了他呢?
她悄悄的拔剑出鞘,对准木珂的脖项,斜着就是一剑。
木珂你别看他睡着了,但是他会犬守夜的功夫,听见背后恶风不善,他猛的一低头,就地来了个十八滚,翻身站起,对着茯苓就是一个霹雳掌。
两道白光直击茯苓的前胸,茯苓大叫一声是应声倒地。
木珂的掌也出去了,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人居然是茯苓。
他也吃了一惊,赶紧过去扶起姑娘,但是此时的茯苓,五脏六腑已经被震伤了,而且伤得非常重,顺着鼻口直流血。
哎呀!
木珂这个后悔,如果知道是她,自己也不能下这样的死手啊!
事已至此,后悔也没用,他把茯苓抱起来,送到前院,立即把自己最好的药,拿出来给姑娘服下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也不敢隐瞒,立即吩咐人把舒启请来了。
当舒启看到面如死灰,直挺挺不省人事的茯苓时,他是放声大哭。
木珂站在一旁急得直戳手。
哭了好一阵,舒启就问他:“是谁伤了她?你快说!”
木珂没办法,磕磕巴巴的说了实情。
舒启两只眼睛几乎都立起来了,他拔出腰间的佩剑,过去就想结果了木珂。
木珂吓得赶紧就跪下了,他嘚嘚瑟瑟的说:“大公子,她在背后袭击我的时候,我并不知道是谁,等我看清是她的时候,就已经晚了!”
“你休要狡辩,她与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,又怎会去袭击你?一定是你疑心太重,才误伤了她,今天我必须让你为她去陪葬!”
说着他挥剑就要往下刺,就在这关键的时刻,舒悦心从外面闯进来了,她大喊一声:“住手!”
舒启抬头一看是他姐姐怒斥道:“你少来管我!”
舒悦心过来抓住他的手腕,祈求道:“弟弟,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,如果你今天非要杀他,那就先杀我好了!”
木珂听了是既高兴,又难过:“夫人,是我误伤了茯苓,我该为她抵命的!”
“不!弟弟,不管怎么样,木珂为了我们家的江山,不知出了多少力,就算看在往日的功劳上,你也不能对他下毒手啊!”
舒启听了,心中不由得一震,木珂可是他的左膀右臂,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,把他杀了吗?
木珂一看他犹豫了,马上说:“大公子,你放心,茯苓她不会死的,我会竭尽全力救她的!”
舒启一听,急忙说:“真的吗?你真的有办法救她!”
木珂回道:“您尽管放心,如果我救不了她,你再杀我也不迟!”
舒启勉强点点头,命人把茯苓抬回了王府。
木珂每天都会亲自过府,给茯苓疗伤。
这样又过去了两三天,舒启坐在姑娘的床前,亲自给她喂药。
正在这时,有人进来通禀说,王府外来了一位女道士,说是茯苓的师父,想见茯苓。
舒启站起身来,亲自到府门外迎接。
门外来人正是茯苓的师父,地煞女罗。
地煞女罗,自从把茯苓打发下山,她就派自己的两个弟子,一路跟踪茯苓,保证她的安全,后来茯苓进了襄阳王府,备受重用之后,她们两个才返回了逍遥谷。
茯苓一去一年多,将近两年了,地煞女罗思念徒弟,便来洛阳看望她。
舒启把老道姑,请进了自己的前殿,热情的款待。
地煞女罗便问他茯苓何在。
舒启不敢隐瞒,便以实相告。
地煞女罗一听就急了,她啪!一拍桌子怒道:“你手下好大的胆,竟敢伤害我的徒儿,你把他找来,贫道非打碎他的脑壳不可!”
舒启一听,赶紧解释道:“仙长请息怒,我已经重重的罚他了,他也一直在为茯苓疗伤!”
“我的茯苓,现在何处,我要去看看她!”
舒启不敢怠慢,赶紧领着老道姑去见茯苓。
当地煞女罗看到人事不省的茯苓时,这眼泪哗哗的就落了下来,茯苓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,跟自己亲生,没什么两样,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爱徒,伤得如此之重时,她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扑到茯苓的面前,是放声大哭。
舒启站在一旁,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。
地煞女罗哭了一阵,回头对舒启说:“人我要带走,你立刻给我备车!”
舒启一听可有点着急:“仙长不可,茯苓现在身负重伤,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!”
“住口!若不是你们,她会受伤吗?休要再啰嗦,否则贫道对你可就不客气了!”
舒启一看,这老道姑可够凶的,今天自己要不依她,还不好办,但要依她,茯苓能受得了吗?
所以他只能和颜悦色的跟人家商量。
老道姑的眼里,可是容不得半点沙子,她二话不说,过去就给舒启一巴掌,这一巴掌打得舒启是就地转了两圈。
舒启这下可急了:“你好大的胆,竟敢来打我?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!”
老道姑是一阵的冷笑,这笑声震耳欲聋,冷寒瘆人!
把那些侍卫,吓得是连连后退。
舒启一看骂道:“一群废物!”
说完他是抽剑就过去战地煞女罗。
地煞女罗一瞪眼:“儒子,你找死!”
说完地煞女罗飞起来就是一脚,这一脚快如闪电,舒启来不及躲闪,被人家一脚正蹬到小腹上。
疼得他大叫一声,跪在了地上。
地煞女罗回身抱起茯苓就走,这回没人敢拦了,赶紧都过来看舒启。
地煞女罗抱着茯苓来到街上,雇了一辆马车,直奔逍遥谷而去。
离开洛阳,跑出去半天的路程,天便黑了下来。
地煞女罗便在附近的一个道馆里借宿。
她把茯苓放到床上,为她一诊脉,她可就傻了。
茯苓脉搏极为的虚弱,五脏六腑皆已受伤,想治愈?恐怕不可能了!
老道姑望着自己的爱徒,哭着说:“我苦命的孩子,为师真不该让你下山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