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跟在伏黑惠身侧，没有快走一步，也没有慢走一步，速度拿捏得刚刚好。

伏黑惠不论是加速还是减速，江辞始终都能匀速跟在他的身侧，直到见到五条悟为止。

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的尸体，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，随即淡然了下来。

他突然仰头看着天空，情绪莫名有一丝的暴戾。

他一把接过虎杖悠仁，“惠惠做得很好了，接下来，就交给我吧。”

江辞跨步跟上，五条悟的脚步一顿，意味不明地说：“你做了什么让惠惠如此防备你。”

江辞耸肩，“我没有阻拦两面宿傩散步。”

“我并没有理由阻止他正当的请求，毕竟只是散步的话。”

五条悟掀开眼罩的一角，露出的一只眼睛仿佛闪耀出了满天星辰。

他直勾勾地盯着江辞，眼神中充满了各种情绪，最后归于平静。

“我能信任你吗？江辞。”

五条悟没有再绕弯子，他肩膀上扛着的虎杖悠仁尸体还在往下滴血，整个画面看起来惊悚不堪。

“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，对你们来说我是过客，对我来说，你们也是过客。都是过眼云烟而已，没什么好谈信任不信任。”

“你愿意相信，我就是值得相信的，不值得相信，何必问。”

五条悟没有再开口，他任由江辞跟着他。

当虎杖悠仁的尸体被放在解剖台的时候，江辞就靠在墙壁上，静静地看着。

五条悟换了一副墨镜，将他那双绝美的眼睛遮挡住。

仿佛唯有此，才能遮挡这世间所有的罪恶。

他单腿支着，骄傲不逊的模样，哪里有在学院里不正经老师的样子，他半是吐槽半是认真，“要不还是把那些家伙杀了吧。”

伊地知洁高在一旁猛烈的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，“五条悟先生，不、不可以啦……”

“所以你要杀什么人。”江辞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朝五条悟递过去。

“虽然有些失礼，但是有杀人的业务，我可以代劳。”

一张黑底的名片上印着六芒星与一串看不懂的文字。

“忘记了，你看不懂我们家的家族名片。我回头重新做一个。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。”

这个时候要自我介绍？

五条悟一挑眉，稍带一丝兴味地看向江辞。

“在下江辞，全名——江辞·揍敌客。来自伟大的枯枯戮山的杀手世家揍敌客家族。杀人越货的事儿，看在熟人份上，我给你打八点五折。”

“这已经是最低价了，不能更低了。我也是要赚钱的。”

五条悟整个人蒙圈了。

他确实没有仔细探查过江辞的背景和身份。

当时虽是一时兴起，可他到底是因为高专人才太少，人手实在不够，为了吸收人才的心思，才会将江辞放在眼皮底下。

但是他万万没想到，江辞在这个当口，给他爆料了如此大的一个背景身份。

不过，枯枯戮山在哪儿？

杀手世家？揍敌客家族？

这些都是他完全没听说过的东西。

“啊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