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境和?”
不明所以的丰愚行停下亲密,问着眼神迷离的李境和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拉着丰愚行的手,闭着眼睛一遍一遍的抚摸,说不上的感觉,明明这双手温和漂亮,指腹间也没有茧子,可为什么那么熟悉?
不知不觉中,她拉着丰愚行的手,轻轻往自己的脖颈上放下去。
丰愚行一下子弹开,“境和,你怎么了?”
李境和慢慢睁开眼,“没事儿。”所有的旖旎风情,在这一刻化为乌有,丰愚行借用李境和的洗手间,关上门时,他把冰冷的水往脸上泼去,片刻之后,镜子的自己才平息下来。
他细细回想,似乎没有露出什么纰漏。
一遍一遍,他用透心凉的冷水浇头洗脸,冻得打了两个喷嚏,才清醒过来。
他伸手,触碰着镜子里的自己,眼神里更为坚定。
李境和没有多想,她恍惚着起身站在落地窗前,伸手一拽,原本只有床头灯亮着的卧室,豁然开朗。
整片玻璃的落地窗,又身居高位,阴雨天气下,她看不到地面上的人间百态。
整个人虚浮在半空中,摩挲着自己的脖子,想着葵兴死去的那个梦,以及好些日子没有想到的故人。
包括秦垆。
“长公主,别怪我多嘴,您这人容易犯糊涂。”
秦垆要开拔前线时,特意来宫中与她道别,那时候她被勒令住进宫中,公主府上也荒芜了。秦垆喋喋不休,在一干陌生的侍从跟前,插科打诨,试图抹平离别的悲伤。
可彼此心知肚明,形势越来越严峻。
把皓月长公主接回宫中,也不过是为了最后的和亲,能顺利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