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这里思悟到什么,也多看了一出子戏。
守礼和少年之间的荡气回肠,如沉远久重的回声,让人认为有点什么,却又无从寻找。
那递的状子,写的是什么呢?
当天晚上,和鱼儿井水不犯河水的殿下派人来请。石榴花衬得幽黯微红的夜风中,四柄宫灯明亮,引来娇花软玉般的公主殿下。
小院外木门古朴,青石垫路。一个人身姿比青石更直,面庞比青石细滑,骨头之硬,也不恶亚于这些精选的青石块,只除了眉眼平凡,气质之沉稳却是过人。
知默静候着纪沉鱼过来,深施一礼衣袖几垂到地面上:“殿下有请!”
对于许王没有亲迎,纪沉鱼并不见怪,她对知默有浓厚兴趣,远过于对许王的旧情。不过这两种好奇可以迭加,她闲闲停步,凉凉地问:“久不见先生,存下来不少疑问。”
“是殿下的,还是在下的?”知默一扫任不凡的轻狂,沉静默然。
纪沉鱼忍俊不禁:“殿下的你能告诉我什么?”
“殿下的旧情。”知默很有默契。
小鱼儿又一笑,摆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只有两个字,知默严肃认真:“已了!”
一个踉跄,纪沉鱼在青石上滑了一步。知默在她身侧并不去扶,反而后退一步后,才举袖涌出一股大力,而公主此时也稳住了。
她目瞪口呆,终于拂袖而去。和这些人说话,永远调不过他们。殿下旧情已了?这是什么回答!
公主殿下要听的,是一段香艳故事。于茶余饭后消食解渴,于无聊空闲中打发情绪的……故事!
才不是什么“已了!”
知默后面跟着,唇角边有笑容数分。
有这个前奏在,纪沉鱼黑脸黑口来见许王。见大书案上堆得高高的公文,有些是大红折面,有些则杂乱无章,浅黄玉白毛黄什么颜色的纸张都有。
许王守礼在后面,是一个无奈的笑容。为什么不去接你,是实在忙不过来。纪沉鱼扑哧一笑,对于殿下忙忙碌碌眉开眼笑,手扶着公文从上到下:“一、二,、三……”
书房里凉爽怡人,公主殿下也抹了一把汗水,笑得就更眉妍目动:“殿下掌国事了?”她欠身子:“恭喜贺喜大喜!”
“唉,害得我正房不能去,走上几步路可以会一个人。害得我不能天天时时关心公主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