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异看着哭泣的吕异。
终究是再铁石心肠也难免动容。
他们这样的人拥有子嗣困难,所以对干儿子极其的重视。
“奉儿,你我父子终究是缘浅。平日里我对你多有苛责,只是想你少些浮躁攀比之气,我这一去塞北,你身边也没个人看管,所以你要谨言慎行,宫里宫外都是如此。”
吕异语重心长,拍了拍吕奉的肩膀开门出去。
他和赵齐眼神对视,各自点头示意。
纸铺后门的街上,一辆马车停在门口。
吕异上了马车,临走之时还是不放心,掀开车帘对赵齐说道:“赵兄,我儿顽劣,拜托你帮忙照顾。”
吕奉闻言,恭敬地跪下,对着吕异的马车磕头。
赵齐看着这对有情有义的父子,心中大为触动。
在深宫,这种父子情十分少有,就算他那些干儿子对他都未必真心。
赵齐回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均,他这个干孙子是他目前最为满意的。
随后他把目光看向跪着的吕奉,笑道:“你干爹是咱家在宫里最为尊敬的对手,他既然让咱家照顾你,咱家自然不会食言。”
吕奉转向赵齐,真诚地磕头致谢。
“谢公公。”
赵均看着跪地的吕奉,不由得蹙着眉头,觉得吕奉不会说话,这个时候还不改口。
赵齐却不在意,笑着说道:“吕奉,陛下令你今后接管纸铺,即刻着手办吕异的丧事。”
“诺!!”
吕奉答应,恭敬地目送赵齐和赵均离开。
半夜时分。
吕异的灵堂就支了起来。
翌日。
早朝上。
皇帝一对虎眸柔和地看着群臣。
赵齐站在皇帝一侧高喊,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。
便有数道声音同时响起。
“臣有本启奏!”
“臣有本启奏!”
......
一连四五个声音,赵齐脸色微变,看向皇帝。
皇帝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人说道:“贾爱卿先来。”
贾礼是御史,位碑而权大。
贾礼得令出班,拱手道:“禀陛下,臣弹劾塞北王意图谋反。”
此话一出,文武百官便躁动起来。
更有人跟风弹劾。
“陛下,臣也要弹劾塞北王谋反。”
一时间,整个朝会就像市井中的菜市场一样吵闹起来。
皇帝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。
宰相崔育堂出班呵斥道:“肃静,朝堂上禁止大声喧哗。”
文武百官当即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