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村，造纸工坊。

帝靖在工坊外下了马车。

黄桑随侍左右。

赵河，冯保二人在门外迎接。

“殿下，最近宋家村的外来人口激增，在工坊附近徘徊，宋桥告诉我有人问村民天佑纸的配方，你看......”

赵河在帝靖身边低语。

帝靖知道这一天会来，所以也没有太惊讶。

“无妨，配方泄露就泄露吧，反正他们只要知道个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造出来，只是造出来的品质不如我们。”

“这样吧，把配方张贴在工坊外。”

一群人愕然。

赵河十分不理解地说道：“殿下，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！”

纸张的吸金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。

他们不理解帝靖为什么要把这个产业拱手让出去。

“殿下三思，应当责令所有工坊人员严禁泄露，实行连坐制，重者处死。”

黄桑在一旁建议道。

帝靖脸色一黑，没想到黄桑戾气这么重。

冯保看了黄桑一眼，心想这家伙还不长记性，总是自以为是。

赵河默然，低头不语。

黄桑也看见了帝靖脸色不好看，心头咯噔一下，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

他连忙跪在地上，额头忽然间冒出细密的冷汗，“殿下，奴婢知罪。”

帝靖冷漠地看着黄桑，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说。

对于他们这种无根之人来说，主家就是他们的根，自然事事都要站在主人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。

黄桑的提议是没错，错就错在，帝靖现在并非传统的贵族。

“念你也是为王府考虑，这次孤就不追究。”

帝靖也没有想杀黄桑的念头，所以语气十分平和。

黄桑心底松了一口气，前几天挨的二十杖还没好，要是再来一次，非得要他的老命不可。

“谢殿下隆恩。”

“嗯......”帝靖应声，接着说道：“孤在提醒你一句，孤不是嗜杀之人，动辄打杀并非仁道，你以后说话前要细细斟酌。”

“奴婢明白。”

黄桑稽首。

帝靖看向别处，“起来吧！！”

随后帝靖迈步进入工坊。

他们在外间的谈话并没有避讳工坊里的其他人。

正好宋桥也在，听到帝靖他们的谈话后，他觉得今天回去有必要警告一下村子里的那些人。

赚了一些钱就不知道谁是谁了。

赵河按照帝靖的吩咐，把造纸的步骤和配方都贴在工坊的外墙上。

这一举动让多方人马感到无比震惊。

就在同一天，关于造纸的配方就通过各家的渠道分散大商各处。

帝靖在下午回府后，没多久黄桑就前来禀报。

“殿下，马刺史求见。”

帝靖诧异了一下，当即吩咐道：“快带到孤的书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