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初三的傍晚。
天边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。
街上穿着单薄地行人匆匆。
袁府内歌舞升平。
袁白鸿卸任塞北边疆统帅即将回朝歌述职,摆下宴席为新任塞北边疆统帅窦植接风洗尘。
天业城中只要有身份的商贾纷纷登门敬贺,顺便认人。
袁白鸿穿着丝质的锦衣带着窦植认真宴席中的人。
羌族小王子耶律光带着那图鲁姗姗来迟。
接到管事禀报,袁白鸿才亲自出门迎接耶律光。
“小王子大驾光临,让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“快请,快往里边请!”
袁白鸿的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毛病出来。
耶律光跟着袁白鸿进了大厅,扫了一眼,都是一些商贾,并没有看见塞北王府的人。
袁白鸿为耶律光和窦植相互介绍对方。
窦植身上带着一股傲气,看见耶律光,只是微微点头。
这让耶律光心里十分不爽。
他扭头对袁白鸿说道:“袁大人什么时候启程前往朝歌。”
袁白鸿笑道:“明日启程,陛下那边也给我下了旨,我一定会安全把小王子送到朝歌!”
“有劳!”耶律光手贴心脏浅浅行了个礼。
“请这边坐,小王子难得来中原一次,我得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袁白鸿热切地为耶律光指引位置。
耶律光坐下后,就有美人倒酒。
但耶律光依旧目不斜视。
这让袁白鸿眼眸眯起。
好色是男人天性,耶律光有如此定力,让他起了杀心。
一旁的窦植也不由得高看耶律光一眼。
“我敬小王子一盅。”
袁白鸿依旧笑呵呵地举起手中的酒水,一饮而尽。
耶律光有模有样的跟着喝了一盅后,嘴角微微上扬,问道:“本王来了一会儿,怎么没看见塞北王。”
袁白鸿和窦植二人脸色俱是一变。
袁白鸿干咳一声,笑道:“塞北王日理万机,也许是被事情耽搁了。”
“是吗?”
耶律光嘴角微微上扬,戏谑地说道:“据我所知,塞北王此前是大商太子,外间传言,是大商的殷王和北羯的拓拔涛联手这才把太子拉下位来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这一刻,袁白鸿和窦植心里的涌出了杀意。
袁白鸿哈哈笑道:“传言不可信,殷王殿下和塞北王乃一母同胞,情同手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耶律光冷笑,并没有接话,意思已经不言而喻。
就在这个时候,管事急匆匆地冲到袁白鸿耳边低语。
袁白鸿脸色一慌,抬眼就看见帝靖从外间走了进来。
他和窦植二人连忙上前去迎接。
“臣参见大王。”
帝靖摆手,看向二人说道:“是孤来晚了,在外间就听见你们有说有笑,没打扰到你们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