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。
天蒙蒙亮。
皇帝就在内侍的伺候下起床。
他张开双臂,大太监赵齐为他系上价值不菲的腰带。
“子靖那边有什么情况传来没有?”
皇帝蹙着眉头问道。
这几日朝野上都是关于塞北王出兵关外的消息,每天弹劾塞北王的竹简不下三车,弄得他头疼不已。
今日是大朝会,想来弹劾的势头会更加迅猛。
赵齐仔细地为皇帝整理腰间的褶皱,闻言说道:“今日有关榆木关方向的消息还未送来。”
皇帝没有回话,眸光也不见丝毫变化。
朝会上,群臣行礼后。
一个年迈的老者出班拱手说道:“启奏陛下,东宫之位悬而未定,请陛下为大商社稷,早日定下储君以安民心。”
皇帝眼眸微眯,自从帝靖被他卸了太子之后,这些文臣每日都在上书让他册立太子,真是烦不胜烦。
“此事日后再议,朕才废子靖不久,就急着册立太子。那朕若是不喜新太子,是不是也可以改立他人。”
“这......”
群臣面面相觑,不得不退后一步。
因为朝中目前分为亲近武将的殷王一派和亲近文臣的齐王一派。
两派都不想把殷王或者齐王推上位后皇帝变卦改立他人。
要知道眼前这位皇帝变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就比如原太子帝靖被贬为庶人,却因为一场刺杀后改成了塞北王。
这样的事太多,他们都不敢轻易下注。
而且皇帝言语间充满了对帝靖的维护。
这让朝堂上站在前面的殷王和齐王心里十分的嫉妒。
同样儿子,凭什么要对帝靖好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齐王回头给一人眼神示意。
御史中当即有人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臣有本所奏。”
皇帝看见出班的是御史,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,平静的颔首。
“准奏。”
御史拱手,从衣袖中取出一卷厚厚的竹简,双手高举过头,高呼道:“臣弹劾塞北王私自调兵出关,破坏边塞百姓安危,理应降罪幽禁。”
赵齐将御史手中的竹简放到皇帝御案上。
皇帝刚想拿起竹简观看,闻言便丢下竹简,冷哼道:“朕没猜错,你这竹简里面找了许多祖宗之法来驳斥朕,那朕现在也用祖宗之法来告诉你。
按照祖制,塞王有权在战时统御边塞之兵,并有权调取万人以下大军为己用,并有临断之权。”
“现在,你来告诉朕,塞北王调兵出关,有什么问题??”
皇帝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。
出班的御史被帝王威严惊得一身冷汗,但他依旧头铁,朗声说道:“塞北王调兵没有问题,但就怕他有谋反之心。”
说出这句话,御史浑身一松,心里为自己的反应点赞。
他声音高亢地说道:“按照祖制,塞王有权在战时统御边塞之兵,并有权调取万人以下大军为己用,并有临断之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