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子渊紧紧握住了小拳头,相比齐王和那刘茂,黎子恒将冀州百姓的生死,当成他谋算棋子的做法,更让他生怒。
黎溯也看完了,但他神色依旧淡淡的,只是看着齐王:“齐王,你有什么可说?”
齐王此刻只觉得浑身从头寒到脚,他不知道黎子恒交上去东西到底是什么,和他有没有关系,但很显然,就算真的有关系,也不能承认。
于是,他继续义愤填膺道:“回皇上,小皇叔,臣绝对是冤枉的!臣根本不知刘茂的事情,哪怕他是臣的大舅哥,但他身在冀州,与未曾见过几面,他想做什么,会做什么,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“若非五哥指使,他一个知府岂有这般胆子,贪墨如此多的银钱,还有这些钱又去了哪里?”黎子恒睨着他继续冷声说。
齐王狠狠瞪着他,心底慌得一批,但还是咬牙切齿道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他想贪财本王怎能控制得了?倒是五弟,怎会连远在冀州的事情都知道,你又是什么居心?”
“本王之所以知道这些,那是因为本王外祖父的一个门生路过冀州,刚巧碰上了挟此血书的人,而此人就在外面,小皇叔可将他招来审问,看本王说的是真是假!”黎子恒神色坦荡,有备而来。
齐王就算嘴上不承认,听到这话,脸色却控制不住的更难看了起来,甚至有冷汗从他额间滑落下来。
黎子恒睨了眼他的反应,眼底顿时充满了得意,要是能借此机会,直接让齐王自己招供,那可省下他不少事情!
齐王暗暗咬着牙,怎么都没想到刘茂的事会被黎子恒知道,还揭发到了小皇帝和黎溯面前,他眼珠子一转,上前一步也跪倒黎子恒身边,然后控诉道:“皇上,这分明是七弟栽赃本王!若按七弟这说法,那礼部侍郎家儿子强抢民女,残害百姓,难道也是他指使?
他抢的那些美女,莫非也都是送给七弟的?!”
礼部侍郎是黎子恒的舅舅,齐王口中那抢人的,正是他表哥。
黎子恒刚刚还得意的表情顿时变了,怒瞪道:“你胡说什么!你有何证据!”
齐王见他这样,也得意了起来:“证据我是没有,但风声可听到不少,皇上大可派人去查,看是不是真有其事!”
两人又狗咬狗吵了起来,到后面,甚至动起了手,你推我一下,我推你一下,最后互掐直接滚到了地上,可谓毫无脸面。
让全程看戏的戴青青,激动的就差为他们喊加油,赶紧掐死一个是一个。
而其他人都是一副没眼看的模样,还好这是摄政王府,若是在上朝,他们两个这样,真是丢尽了皇族颜面!
忽然,大家就明白了,为什么黎溯会选择将此事在这里解决,而是不将他们提留到金銮殿上去了。
太丢人了!
但真正的原因,只是因为关起来或者是提留到金銮殿上去,某个小丫头就看不成热闹了,所以黎溯才会改了计划,特地将明王等人都叫了过来。
至于丢人于否,他并不是很在乎,反正不是丢他的人,他只要小丫头高兴就好了。
最后,明王实在看不下去了,道:“两位弟弟,莫要再吵了,若是没有证据,皆是信口开河,欺君罔上!”
听到最后一句,打红了眼的二人才分开了手,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,都看向了上首的黎子渊和黎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