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儿,你的脸怎么回事?”孙氏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神来,这才发现女儿的脸上贴着一块白布,衣襟上还都是血。
“娘,女儿没事,只是不小心擦伤了,戴姑娘已经帮我治过了。”秦怡然不想让孙氏太过担心,扯谎说,然后又将自己如何脱险的事情也告诉了她。
孙氏是知道她被李虎子强行带走的,也是因为如此,她相公才会担心过度,直接就去了。
得知秦怡然被戴青青救了,还替她出了钱,孙氏又感激地朝老将军跪下去。
“老将军,您和戴姑娘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!民妇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!”
“秦夫人莫要这般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换做是谁都会如此,何况你家秦岩当初本就与我那孩子是同僚,如今你女儿落难又被我孙女撞上,也是一种缘分。”老将军虚虚的扶了她一把,让她起身后感慨说道。
孙氏抹着泪,想起当初的丈夫跟着小将军共赴边关,最后只有他和几人回来,小将军到现在都下落不明,也是不知该说什么,怕惹老将军伤心。
倒是老将军感慨了番后又问起道:“我记得当年他们回来的时后,我还见过秦岩,他虽然受了伤但不算严重,陛下也让他好生修养,怎突然就的病了?”还会这么严重,一病不起,才短短三年的功夫,人都快不行了。
提及此事,孙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,哽咽道:“民妇也不明白,当初他回来只是受了点刀伤,大夫看过说修养几个月就好了。
可不知为何,后面相公就时常头疼,且越来越严重,有时候疼得厉害了,就撞墙,直到撞晕过去方才好受些。”
“那大夫可有说病因?”老将军皱眉道。
孙氏摇了摇头,“普通大夫看不出缘由来,后面还是吃了齐寿堂路大夫开的药,才有些效果,只是人一天比一天虚弱,怎么都不见好转。
上个月病情又加重了,路大夫说只有百年份的人参才能吊命,可怜我相公才二十七呀!早知道就该早些买那人参的,这样也不会……”
孙氏心里是有些怨怪戴青青当时拦着她女儿买人参的,若当时买了,她女儿也不会去借钱,她相公也不会越来越严重。
老将军也听出了她的怨怪之意,皱着眉没有说话。
关于人参的事情,戴青青在来的路上已经跟老将军说了,且秦怡然也说过,另外找的大夫也说过暂时还用不上人参,换了药人也好了些,只是不知怎的突然加重了,非要用人参不可的地步,他们才又去买了人参。
且,当时的人参根本不够百年,买回来也没什么用处,只是,他不想与一个妇人多费口舌,孰是孰非,日后自会见分晓。
倒是秦怡然,听到孙氏这样说,有些着急道:“当时戴姑娘也是好心,且那刘掌柜不地道,拿的是三十年份的人参,就算女儿买了,效果也不一定好。”
所以,这事根本怪不上戴青青。
孙氏看了她一眼,知道是这么个道理,可是她心里难受呀。
日落西山,周围的人家都飘起了炊烟。
到了这会儿,戴青青才打开了房门。
老将军赶忙上前:“丫头。”看到她的小脸又是一脸疲惫,不由得心疼了。
“丫头,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