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青青慢悠悠地开口，同时脚下也动了起来。

“这是因为……”蕊儿想回答，可戴青青直接说出了答案，“除非，我是为了掩人耳目，故意为之！”

蕊儿无声地张了张嘴，她确实想这样说！

戴青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，“那我一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？那你说，我每次都给你多少好处？一共给了几次？你这两年是否变得阔绰，用度富裕，家里条件变好了？如果没有，那我给你的钱呢？你都花哪里了？”

戴青青的话越问越犀利，语速也越来越快，蕊儿前面还试图抢答，后面便只会张着嘴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而戴青青也不在乎她的答案，问完她，直接问其他二人，“再说这婆子，你说自己是浆洗房的人，但浆洗房在我将军府西北角，马房在东北角，而我住的子衿苑，却是在将军府后院最靠近前院的东南角。

我若真与王丁幽会，怎么也不会跑去最远的浆洗房附近吧？那边可住着不少下人，我难道不怕被更多的人发现吗？

若你说你是出来看见的，那你一个浆洗房的婆子，平时不好好干活，还跑去马房溜达，安得又是什么居心？”

“啊，我……”婆子张着嘴，显然也回答不出来。

戴青青同样不会等她琢磨怎么回答，直接又问第三个人：“还有你，王丁！你说你两年前就与我两情相悦，那一年前，我为何会答应与凌王的婚约？

而你又为何会眼睁睁看着我与其他男子定下婚约，却不敢言说？甚至是等到我嫁入凌王府才与人串通，故意揭发毁我名声！

你口口声声与我相爱，但所作所为明明就是杀人诛心，就这般你还说对我是真心真意，这话可有人敢信？

如此自相矛盾的种种，怎就能算得上证据！”如莺歌的嗓音大声问完，戴青青脚下步子也到了蕊儿身侧。

藏在衣袖中的手，一支从胶囊药箱里拿出来的迷你针管，在指尖转了转，随着衣袖挥动，悄无声息地扎进了蕊儿身体。

蕊儿只觉得控制不住的抖了个机灵，而公堂上的人，包括外面的百姓，都还没从戴青青连珠炮般的问题中反应过来，只有黎子恒，从刚才起，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。

这真的是戴青青？

他记忆中那个胆小懦弱，面对外人连说话都不敢的戴青青？

察觉到黎子恒的目光，戴青青抬头朝他看去，嘴角缓缓绽开一抹毒罂粟般的笑容。

黎子恒眼皮一跳，心中猛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，刚想张嘴，戴青青已快速收回视线，面色一沉重新问蕊儿，“蕊儿！是谁让你害我？又要怎么害我？你又是收了什么好处害我？说！”

随着清冷的声音将最后一个字落下，所有人，包括林大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，目光落在了蕊儿身上。

“是……是堂二小姐，戴玥蓉！”蕊儿绝望的声音响彻公堂，“是堂二小姐的丫鬟翠柳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，又教奴婢指认您和王丁有私情，还让奴婢买通了刘婆子，又和王丁对了口供，然后还将那些伪造的书信藏在了您屋子里！”

蕊儿浑身颤抖，紧抱着自己，表情惊惧扭曲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。

“……”

一阵静默后，堂上堂下一片哗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