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看着长大的师妹, 梁文衣的品性他自然是清楚的。只是有花未红这个狗东西在前, 他还是没把握, 就怕万一。
他今天人在这儿守了一晚上也琢磨了一晚上,若是梁文衣胆敢有花未红一分的láng心狗肺,今天她铁定就别想出这个门。
梁文衣又道:“我想去找叶师兄。”
顾笙凉朝她挥挥手:“去吧,他应该也在等你。好好谈,不然我肯定要找你算账。”
梁文衣轻叹口气:“不会,师兄你的担心多余了。”
“这其实都不是重要的事,我……你走这么快gān什么?”顾笙凉半坐起身,在她走之前开口又叫住了她:“梁文衣,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也不能作废。”
梁文衣推门的手一顿,回头皱起眉头。
“皱什么眉头,你要是想耍赖我就能比你还赖。”顾笙凉一点不客气:“谈完话赶紧带上曾绍明给我离开星平涧,这事你要敢说你忘了我立刻把你扔出明镜。而且你以前怎么帮我现在也要怎么帮我,一点都不能让我察觉出懈怠。”
梁文衣经顾笙凉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。
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也没觉得这个要求有多无理,便应了下来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最多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,赶紧走把人还给我别耽误我追他。”顾笙凉想了下又说:“你的态度也别太好,不然显得我就很一般。”
梁文衣想了一下,点头:“好,师兄你努力。”
语罢她便推开门离开了。
顾笙凉仰面躺了一会儿,抱着手臂窝在一张躺椅上,一动也不动。他刚才一阵太过莫名的心悸,以至于还没有陪着梁文衣把梦做完就醒了。
梁文衣究竟看见了什么?
她被魇了整整二十年,初醒见到的应该是让她最恐惧的的东西。
居然和叶可青有关,顾笙凉觉得这可就太他妈糟糕了。
他当年迟了一步,后来虽有意打听但只得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,对叶可青当年的事仍然不太清楚。玉独无和花未红都断不可能和他说,其余人嘴里吐出的东西也太不可信,他猜都猜不太明白。现在梁文衣不比以前了,还不太好忽悠。若是叶可青jiāo代过,他想从梁文衣嘴里撬出点什么也难。
和叶可青有点羁绊的人中,居然是他最不清楚当初的事,到现在依然被蒙在鼓里。
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