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到了花家,我自有办法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他。”
“行行行,那到时候你验完放我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下,我究竟哪里像他我一定改。”
“别嘴硬。”
“那你走慢些,我的胳膊要断了。”
花未红再不理他,眼瞳幽深发沉,面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花家的弟子已经集齐了好一会儿,站成整齐的一片,触目都是一片张扬的红。到底是被花未红折磨出来的弟子,也是听话到了极点。
桐庐散人猛然没停住,头直直地磕在了花未红的背上,他都能听到自己脑子里水晃动的声音。
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,四周看了了看,艰难道:“我徒弟呢?”
花未红背对着他而站一言不发,剩下的花家弟子自然是一个都不敢说话。
桐庐散人挣了挣自己的手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徒弟呢?”
花未红没回头,冷声道:“丢了。”
“这事你们做的就实在太不厚道。”桐庐散人不怕死地绕到花未红的前面去,抬眼直直地看着他:“不能被你们这样欺负,你把他还给我。”
“你能如何?”
不入流的挑衅,花未红连正眼都不看他。
“还能不能有商量的余地?”桐庐散人沉吟片刻:“我可以色诱你吗?”
不少花家弟子低低地倒抽了几口凉气。
花未红皱起眉头,面上神色厌恶到了极点,狠推桐庐散人一把:“滚开。”
“开玩笑的,那我只有求求你了,求求花城主不要拆散我们师徒。”
花未红的面色非常难看,粗bào地扯着桐庐散人就上了剑,连半点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一点。
——
“你走不走?”
梁文衣心中犯嘀咕,回头犹犹豫豫地看了几眼,但还是乖乖地跟着顾笙凉走了,把门也关上。
顾笙凉实在是被气得不轻,脸色也是在一瞬间变得yīn沉。
屋内没有丁点打斗的痕迹,而且连行李都带走得gāngān净净,甚至连被褥都叠过了,这分明就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走的。
相当gān脆的不辞而别,连说都懒得和他们说。
很好。
顾笙凉一句话都没说,眸中一片漆黑汹涌的暗色,比寒冰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