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即使如此,莫娴还是对沈拓找到了什么线索感到好奇。
不仅是她,这时候温度洲也有所察觉了,只不过他面色不显,因为即使这时候他倒退回去,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,倒不如站在这里听听沈拓到底要做什么。
这么一想,他gān脆找了张椅子坐下。
沈拓看到这一幕,面色微微一滞,望了一眼同样坐在椅子上,正等着自己开口说话的莫娴,心中漫不经心想道,“这两个人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像的,难怪会厮混在一起。”
按以前他可没这个耐心跟他们聊天,不过,沈拓今天心情还不错,倒也乐得做这个好人。
他看着两个人道,“我承认你们的犯罪十分完美,但是百密总有一疏,高华斌肚子里留下的那枚戒指成了最大的败笔。”
“如果那枚戒指是他死后放入的,那么他的喉口不应该有痕迹,这就说明一个事实他是生前吞入的。”
“而有什么事能让他自愿把戒指吞进去呢?除非,比起死亡,他还有更加在意的事情,而这件事情的主动权在凶手手中。”之所以沈拓没有用威胁来概括,是因为他认为高华斌跟凶手做了一笔jiāo易,这个jiāo易跟高华斌家里的公司有关。
要知道高华斌才刚死没多久,尸体都还没下葬,为什么他的家人着急着搬走?难道真的只是怕触景伤情吗?
这不太符合常理,按道理亲人突发意外过世,第一反应应该是沉浸悲伤,而不是想着搬家。
所以沈拓查了一下发现,原本面临着破产危险的高家公司在高华斌死后,没过几天就重新注入了一笔资金,而那笔资金数额相当高,来自境外,恰恰好是温度洲名下产业。
由此,他推测,温度洲是用巨额的资金买了高华斌的命。
沈拓将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,房子里,其余两个人默不作声。
几分钟过后,安静的房子里响起了一道鼓掌声,这道声音是从温度洲那里传出来的。
“聪明,不过想要仅仅凭借这一点就想把我定罪,可不太可能。”毕竟他只给了一枚戒指,可什么都没gān。
莫娴这时候大概猜到了一些,他是什么都没gān,但是他又什么都gān了。
比如戒指是高华斌自愿吞的,头骨钉是他父母帮忙钉的,要说凶手,也只能说他父母了,跟温度洲半点gān系都没有。
他跟高家一群人唯一有关联的就是在高华斌死后,投资了他们家公司而已,这算有罪吗?即使到时候高父高母反口,也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而已,根本就无法定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