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以为，自己为父亲报了仇，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？”

“是不是觉得，自己现在完成了复仇，心里坦荡，死而无憾了？”

王东面无表情地问道。

“没有，我不会这么认为，我的心里只有对毛小敏同学的愧疚。”

于丰摇了摇头，声音沙哑地道。

“愧疚？我和你实话说吧，毛小敏同学差点死在手术台上，要不是我及时赶到，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。”

“我刚去过你们学校，又见了毛小敏和李玲玲，我很不理解一点，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你是一个好老师。”

“在我看来，你不但不是一个好老师，你简直不配被称作老师，因为你辜负了学生的信任，因为你做了一件极其恶毒的事情。”

王东毫不留情地骂道。

“我......我真的没有办法，我知道我对不起毛小敏同学，我也没有脸面去奢望她的原谅。”

“但是我别无选择，我只有这么做，才能让当年的事情被人重视起来。”

于丰泪流满面，显然内心经过了长久的煎熬。
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，冤冤相报何时了，这件事情对你们两家来说都是无法磨灭的伤害。”

王东长叹一口气，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。

“我会用余生来为自己恕罪的，我也甘愿受到惩罚。”

“不过我要求你一件事，我希望你能帮我转达对毛小敏同学的道歉，我于丰对不起她，没资格做她的老师。”

于丰哀然道。

“我会帮你转达意思，你就好好恕罪吧。”

王东点了点头，离开了警局。

离开前，警卫表示会对毛小敏的父母展开调查，这对于毛小敏而言，又是一次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