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荆竹原本在明德馆读书,后来师从内阁大学士禹非温,如今已在内阁做事。何荆竹身上倒是没有临安的脾性,反而像其母家更多一些,因此为人谦逊温和,中正好学,据说如今深得禹大人看重。
瞧见秦瑾瑶,何荆竹轻轻颔首问礼。秦瑾瑶对他观感不坏,笑着点点头,与宣安侯夫人一起目送他出了门,这才轻声问道:“是来找侯爷的?”
侯夫人拉着秦瑾瑶的手徐徐走回来,叹道:“也是冤孽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?”秦瑾瑶疑惑问道。
“他是来替禹大人给侯爷传话的,但与侯爷几次谈起过寄云的事。”宣安侯夫人一说,秦瑾瑶便明白了。
“寄云性格沉稳,模样又俊俏可爱,自然惹人喜欢。”秦瑾瑶笑着说道。
“话是如此说,可他偏偏姓何。姓何,就要住在公主府里。公主府虽然大,但却像个大染缸似的,寄云进了那种地方,以她的性子,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秦瑾瑶轻轻叹道。
“行了,寄云还小,这些事晚些再说。倒是你,大热天的还往我这跑,是打量着自己皮肤好,怎么晒也晒不黑是不是。”宣安侯夫人看向秦瑾瑶,见她肌肤胜雪,举手投足都像个仙女儿一般,忍不住爱怜道。
“我是惦记姨母呢。”秦瑾瑶笑道。
“既然你惦记我,我就多问一句。这些日子摄政王殿下抱病不出门,听说连你也没理?瑾瑶啊,好几位贵夫人都来跟我说,怕是摄政王殿下如今不再看重你了。我当面虽说驳了她们,可心里也不舒坦。她们个个乌眼青似的,巴不得捡人笑柄。”
“姨母说得是赵晚宁之母吧。”秦瑾瑶问道。其实禹州的人都挺好,只有个别人心思不正。
“是啊。”宣安侯夫人叹道。“你不知道她那话说得有多难听,说你配不上顾修延,还说殿下对你不过一时的新鲜。还说之前殿下在明德馆竹林里头跟她女儿赵晚宁说过话。”
秦瑾瑶想起来,点头道:“倒是说过话,只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