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衙役已经把何氏狠狠按在地上。扰乱公堂,这罪名可大了。
“放开放开。”赵汉臣拦道。何氏好歹是临安公主之女,总不能太拂了面子。
“何夫人,本官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。你说,这事你到底认不认?”赵汉臣问道。
没等何芝兰说话,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。“她认!”
接着,是小厮高声喊道:“临安公主到!”
“母亲来了,母亲来了。”何氏慌慌张张地起身,但却又一次被衙役按在了地上。
临安进门便瞧见何氏一身脏乱的样子,忍不住蹙了蹙眉。“本宫听说有人状告小女杀人?”
说着,她的目光凌厉地看向秦瑾瑶。“秦瑾瑶?不会是你吧?”
高高在上的临安捏住秦瑾瑶的下巴,正要用力,便被一双大手狠狠捏住手腕,几乎要碎掉一般的痛感传来,临安顿时吃痛哎呀一声收回手,这才发现方才几乎要把自己手腕捏碎的竟是顾修延。
此刻,那人轻轻扶起秦瑾瑶,而后拿过秦瑾瑶手里的锦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。似乎捏着自己的手腕是极脏的事儿。
然而他方才分明是隔着锦缎用的力。
临安头一回被嫌弃,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。
“呵,堂堂摄政王大人都到了,看来今日这案子的确不能善了了。”她今日一日艳色长裙,红宝石头面熠熠生辉,红唇雪肤,容颜虽老不败。
然而顾修延根本没有理她,而是看向秦瑾瑶,语气yīn沉道:“打量着本王是吃素的?这样大的事竟瞒着我。”
“事发突然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小小的脸儿被埋在外袍的细细风毛里。
顾修延看见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,脸色越发铁青。赵汉臣赶紧慌慌张地摇头,“殿,殿下,是秦大人教,教女太过情急,才……”
顾修延的目光便淡淡扫过秦怀德。秦怀德似乎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今日是临安与顾修延的较量,因此从二人进门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一言不发。此刻见顾修延看向自己,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,伸出左手捂住了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