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幅字很不错,我很喜欢,纹银三百两,老板可否割爱?!”
“三百两?!这字可不止这么点!我可以出纹银五百两!但是老板你得告诉我,这幅字出自何人之手?”
老板扫了眼不远处的张逸风,随即笑着说道:“若是那人想让诸位知道,诸位肯定能够知道,不过我可不方便透露那人的身份,所以这位老爷如果愿意三百两买下这幅字帖,却不过问字帖出自何人之手的话,我可以卖你。”
“这……老板是不是觉得五百两太少?!”
“对啊!只要告诉我这幅字帖出自何人,我可以额外给你五百两,另外这幅字帖还是以三百两纹银的价格跟你购买。”
听着众人的话语,老板却还是连连摇头,众人见无法跟老板沟通,最终只能以其中一人花费三百两将那幅字帖收走而结束。
等那些人离开之后,老板才走到对街的张逸风身边,拱手行礼道:“张秀才,方才是我眼拙,你这一幅字帖,竟然卖出了三百纹银的高价,而我却只给了你十文钱,实在惭愧。”
张逸风挥挥手,答道:“刚才我只想给女儿买几个包子,十文钱是我所求,并非老板坑骗我!老板能卖出三百两纹银的价格,那是你的本事,与我无关!”
“张秀才说笑了,若非您的字帖非凡,又怎么能到这个价格?”老板比起之前,要恭敬许多。
张逸风扫他一眼,也知道他的心思,便说道:“我最近确实缺钱,可看着那些人,我担心一旦暴露身份,恐怕会有不少麻烦!不如老板把那三百两纹银都给我,明日我送五十幅字画上门,往后我就离开此城。”
老板不知道张逸风为什么会这么做,但转念一想,如果一幅画就能买三百两纹银,这五十幅可就是整整一万五千两,几乎能够让他一生无忧了。
可惜,一旦那么做了,很多人就会来找他问询字帖主人的下落,到时候恐怕也会像张逸风说的那样,增添不少麻烦。
张逸风看出他的顾虑,便说道:“明日拿到银子,我就会离开此地,过个两日,老板就算将我的身份告诉他们,也无妨。”
“如此,我就先谢张秀才了。”说着,老板又看了眼天色,然后对张逸风说道:“张秀才今晚想必也没有落脚的地方,不如就去我家休息一夜?”
“会不会叨扰老板?!”
老板连连摆手,答道:“正好我那边能够让张秀才好好写字,也算是我的私心。”
虽然有人看到老板在跟张逸风说话,当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张秀才是个什么货色,倒是没有将那幅字帖跟张逸风产生联系。
有字画摊老板相助,晚上小丫算是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好觉,张逸风则是忙了一晚上在给老板写字画画,而且每幅字帖都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诗词,价格绝对不会低于老板白天卖掉的那幅字帖。
看着那满桌字帖,老板不由感慨道:“张秀才居然如此大才,前些年落榜……”
说着,老板忽而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,便急忙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张秀才别误会,我只是觉得不应该……”
张逸风摆摆手,笑道:“无碍!况且科举考的又不是诗才,我这点本事没有考上也很正常,附庸风雅之事,可轮不到我这种穷酸秀才,您说是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