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看着皇贵妃笑了笑，道：周母妃待儿臣兄妹慈爱，儿臣们自当孝敬周母妃。

宏宣帝满意地点点头，对大皇子道：还算知道好歹。又问他：给你娘亲敬过茶了吗？

大皇子点点头，道：一大早就去了。

宏宣帝嗯了一声，看着地下跪着的大儿子、大儿媳，道：有容乃大，无yù则刚。就算贵为帝王，富有四海，也当知道人力有时尽，天意不可违。且不可由着自己的xing子，任xing妄为。若是让朕知道，可是不依的。

儿臣不敢。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起拜倒在地。

下去吧。宏宣帝再次抬手，让他们退下了。

看着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转身离去的背影，皇贵妃将手里没有动过的清茶顺手放下来，问宏宣帝：陛下可是要去上朝？

宏宣帝看看屋子一角一人高的自鸣钟，摇摇头道：还早。又问皇贵妃：小四起来了吗？

皇贵妃笑着摇摇头，道：小四昨儿太兴奋了，比平日里睡得晚些。今儿大概会起得迟。

宏宣帝想起小四的样子，也好笑，对皇贵妃道：他们兄弟几个，各有不同。老大看似专一重qíng，其实心里头同朕一样，这江山社稷是放在第一位的，能对自己狠，不贪多嚼不烂。就这一点，就比他别的兄弟qiáng。

皇贵妃是头一次听宏宣帝说起这几个皇子，忍不住好奇地问：专一重qíng难道不好？

宏宣帝看了皇贵妃一眼，道：身为帝王，就等于自动放弃了专一重qíng的权利。——特别是我们范家，每次出一个专一重qíng的皇帝，就是大齐朝的一次灾难。

范家等闲不出qíng种，但是每出一个，就使大齐朝岌岌可危。

上一个qíng种，便是宏宣帝的父亲隆庆帝。

皇贵妃想了想，讪讪地道：如果这样说，那二皇子岂不是岂不是比大皇子更合格？

大皇子和宋良玉的事，皇贵妃也从宏宣帝那里听到过。

而二皇子，却是个百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的顽主，且聪明机敏，不下大皇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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